2023, Vol. 30 
2. 广西科学院广西海洋科学院（广西红树林研究中心），广西红树林保护与利用重点实验室，广西 北海 536007
3. 广东省珍珠养殖与加工工程技术研究中心，广东 湛江 524088
4. 广东省珍珠科技创新中心，广东 湛江 524088
2. Guangxi Key Laboratory of Mangrove Conservation and Utilization; Guangxi Academy of Marine Sciences (Guangxi Mangrove Research Center), Guangxi Academy of Sciences, Beihai 536007, China
3. Guangdong Technology Research Center for Pearl Aquaculture and Process, Zhanjiang 524088, China
4. Guangdong Science and Innovation Center for Pearl Culture, Zhanjiang 524088, China
贝类的壳色与其生长、存活、营养等多种性状具有相关性，因此利用壳色作为遗传标记为种质改良奠定了基础。Brake等[1]发现长牡蛎(Crassostrea gigas)中浅色个体相比深色个体软体部重量更轻，存活率偏低。Zheng等[2]发现华贵栉孔扇贝(Chlamys nobilis)橙色品系性腺、外套膜、闭壳肌和鳃中的类胡萝卜素含量均显著高于棕色品系。武祥伟等[3]报道了熊本牡蛎(Crassostrea sikamea)成贝期的壳金品系较壳黑品系具有较高的存活率优势和较全面的生长优势。朱怡静等[4]报道了壳黑、壳紫、壳橙、壳金和壳白5 种壳色长牡蛎间的部分营养指标存在差异。魏敏等[5]研究发现，青蛤(Cyclina sinensis)的紫壳和白壳在生长和营养上存在一定差异，紫壳性状与其生长和营养具有正向关联关系。
马氏珠母贝(Pinctada fucata martensii)主要用于培育海水珍珠，是我国重要的经济贝类。2000年后，马氏珠母贝养殖群体生产性能发生退化，加上养殖区域受到不同程度的污染、自然灾害频发等综合影响，珍珠养殖的范围及其产量急剧下降。因此培育优质、高产、抗逆的养殖新品种是促进珍珠产业发展的核心途径。马氏珠母贝具有较为丰富的壳色多样性[6]。Wada等[7]最早培育出了马氏珠母贝白壳色系，育珠实验表明，以白壳色系为小片贝所培育的珍珠中，黄色珍珠的比例显著低于棕色小片贝。Wei等[8]研究表明，马氏珠母贝不同壳色系在干露胁迫后多项生化指标差异显著，30 ℃干露12 h后黑壳色系的成活率显著高于金壳色系。本课题组从2003年开始以贝壳棱柱层颜色与生长性状为育种目标，结合家系选择与群体选择，进行马氏珠母贝壳色系的选育工作。研究表明，马氏珠母贝黑、红、黄、白4个壳色系F1稚贝的生长速度存在显著差异，其中黑色放射肋选系(简称黑壳色系，black shell color line, B)具有最大的壳长和壳高[9]; 4个壳色选育系F3经过325 d的养殖后，BF3具有最大壳长[10]；将4个壳色系F3交叉作为小片贝和育珠贝进行育珠实验，结果显示黑壳色系具有最大的育珠绩效值[11]。进一步的分析发现黑壳色选系类胡萝卜素含量较高，植核后的免疫相关酶的比活力、抗氧化能力以及免疫相关基因的表达均显著高于对照群体[12-13]。
育珠产能是珍珠贝最根本的生产性能评价指标。植核会对育珠贝造成严重的机体创伤；珍珠的生长也会对贝体造成很大负担。因此，对于珍珠贝而言，育珠生产是一种强烈而长期的胁迫因子和选择压力。为了快速提升黑壳色选系的抗逆和育珠性能，课题组以育珠后存活的BF4为候选群体，按照壳色和生长性状优选前5%为亲本，构建了黑壳色选育系F5 (BF5)。本研究比较了BF5和对照群体在胚胎期和幼虫期的受精率、孵化率、变态率，幼虫、稚贝和成贝期的生长性状，成贝的温度和盐度耐受性，以及育珠产能，以准确评估BF5的生产性能，为马氏珠母贝育种工作和产业应用提供基础数据。
1 材料与方法 1.1 种苗培育及指标测定从育珠期后存活的黑壳色选育系F4取样2000个体，从中选择100个黑色放射肋明显、生长旺盛的个体作为亲本(雌 : 雄为54 : 46)繁育BF5 (如图1)；同时随机从选育系F4 取100个成熟个体(雌 : 雄为58 : 42)为亲本繁育对照群体CG。解剖性腺进行人工授精，按照常规育苗技术进行种苗培育。在授精后2 h测算受精率；32 h测算孵化率。从BF5和CG各收集部分D型幼虫，分别养殖于3个300 L大白桶中，分别在第10天和第20天(壳顶幼虫期)测算幼虫存活率，在显微镜下用目微尺测量壳长；第28天测算变态率。
受精率(fertilization rate, %)=(受精卵/总卵数)×100%;
孵化率(hatching rate, %)=(D形幼虫数/受精卵数)×100%;
变态率(metamorphosis rate, %)=(稚贝数/壳顶幼虫数)×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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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马氏珠母贝黑壳色选育系F5的右壳和左壳 Fig. 1 The right and left shell of black shell color breeding line F5 of Pinctada fucata martensii |
第55天，稚贝出池后按照常规生产方式在海区养殖，分别在第5月龄、8月龄、11月龄和20月龄时测定BF5和CG群体各50个个体壳长；壳长采用精度为0.02 mm游标卡尺测量。
1.3 高温和低盐胁迫实验从20月龄的BF5和CG群体各随机取900只贝，在实验室暂养，设置水温27 ℃，盐度28，并每天足量投喂两次小球藻，一周后用于实验。
胁迫实验设高温组(33 ℃)和对照组(27 ℃)；低盐胁迫实验设低盐组(盐度16)和对照组(盐度28)。以300 L大白桶为养殖容器，每个桶内放入BF5和CG群体各135只贝，养殖30 d，逐日记录死亡率，实验设3个平行组。
实验期间，分别利用控温器控制水温，利用海水晶或淡水调节盐度；每天及时清理死亡个体，足量投喂两次小球藻，换水30% (水温和盐度提前调节到设定条件)。
1.4 育珠实验从21月龄的BF5和CG群体各随机取10000只进行插核手术，每只贝植入2个珠核，按照常规生产方式进行术后休养和育珠期管理。育珠期9个月，期间抽样统计2个群体育珠贝在不同时间段的存活率，育珠期结束后采收珍珠，从每个群体随机取3组存活贝，每组30只，统计留核率、商品珠率和优质珠率。商品珠和优质珠由企业技术员按目前的生产要求代为确定。即商品珠为农户采收的原珠中，去除了素珠(没有珍珠层)、骨珠(棱柱层珠)、污珠(有机质珠)和薄层珠(目测珍珠珠层厚度不足200 µm)之后，可作为通货由珍珠公司收购的珍珠；优质珠标准为珍珠形状正圆，表面光滑细腻，没有瑕疵或仅有极少点状瑕疵，反射光明亮均匀，珍珠层厚度大于300 µm。随机取30粒珍珠，利用光学相干层析成像技术(OCT)测量珍珠层厚度[14]。
存活率(survival rate, %)=(存活贝数量/育珠贝数量)×100%;
留核率(retention rate, %)=[(采收到的珠核数/ 2)/存活的育珠贝数量]×100%
商品珠率(commodity pearl rate, %)=(商品珠数/采收到的珠核数)×100%
优质珠率(high quality pearl rate, %)=(优质珠数/商品珠数)×100%
1.5 统计与分析利用SPSS 26.0统计软件采用t-检验比较BF5与CG群体的各项指标，差异显著性水平设置为P<0.05。
2 结果与分析 2.1 受精率、孵化率和变态率的比较如表1所示，BF5群体的受精率、孵化率、幼虫第10天和第20天的存活率以及变态率与CG群体没有显著性差异(P>0.05)，其中BF5群体第20天存活率和变态率分别比CG群体提高了13.51%和1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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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 黑壳色选育系F5和对照群体受精率、孵化率及幼虫的存活率和变态率的比较 Tab. 1 Fertilization rate, hatching rate, survival rate and metamorphosis rate of BF5 and CG populations of Pinctada fucata martensii |
BF5和CG群体在不同养殖阶段的壳长性状见表2。两个群体10日龄时，壳长没有显著性差异(P>0.05)，在20日龄以后，BF5群体的平均壳长均显著大于CG群体(P<0.05)；其中BF5群体240日龄、330日龄和600日龄的平均壳长分别比CG群体提高了17.47%、21.34%和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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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2 黑壳色选育系F5和对照组壳长的比较 Tab. 2 Shell length performance of black shell color line 5 and control group populations of Pinctada fucata martensii n=100; $\bar x \pm {\rm{SD}}$ |
20月龄的BF5和CG群体在适温(27 ℃)和高温胁迫(33 ℃)下各时间点的存活率见图2。15 d内，BF5和CG群体在27 ℃和33 ℃下的存活率均在96%以上，群体间差异不显著(P>0.05)。15~ 30 d内，BF5和CG群体的存活率均降低，其中在27 ℃下，存活率分别为87.5%和79.4%，群体间差异不显著(P>0.05)；在33 ℃下，BF5和CG群体的存活率分别为84.4%和63.9%，群体间差异显著(P<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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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 黑壳色选育系F5 (BF5)和对照群体(CG)温度胁迫存活率的比较*表示各组间差异显著(P<0.05). Fig. 2 Survival rate of black shell color line 5 (BF5) and control group (CG) populations of Pinctada fucata martensii under temperature stress* indicates significant difference between BF5 and CG group (P<0.05). |
20月龄的BF5和CG在适宜盐度(28)和低盐胁迫(16)条件下各时间点的存活率见图3。15 d内，BF5和CG群体在盐度28和16下的存活率均在87.3%以上，群体间差异不显著(P>0.05)。15~30 d内，BF5和CG群体的存活率均有所降低，其中在盐度28 下，存活率分别为91.5%和86.9%，群体间差异不显著(P>0.05)；在盐度16下，BF5和CG群体的存活率分别为69.2%和56.7%，群体间差异显著(P<0.05)。
2.4 育珠性状的比较21月龄的BF5和CG群体进行植核育珠，育珠期间的存活率见图4。植核后第15~90天，两个群体的存活率差异不显著(P>0.05)；植核后第150~210天，BF5的存活率显著高于CG群体(P<0.05)。育珠期结束后，与CG比较，BF5存活率提高了18.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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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 黑壳色选育系F5 (BF5)和对照群体(CG)盐度胁迫存活率的比较*表示各组间差异显著(P<0.05). Fig. 3 Survival rate of black shell color line 5 (BF5) and control group (CG) populations of Pinctada fucata martensii under salinity stress* indicates significant difference between BF5 and CG group (P<0.05). |
11-1293-08-F004.jpg "点击查看原图") |
图4 黑壳色选育系F5和对照群体植核后存活率的比较*表示组间差异显著(P<0.05). Fig. 4 Survival rate during pearl farming period of black shell color line 5 (BF5) and control group (CG) populations of Pinctada fucata martensii* indicates significant difference between BF5 and CG group (P<0.05). |
BF5和CG群体的育珠性能比较见表3。270 d育珠期结束后，BF5的留核率、珍珠层厚度显著高于CG (P<0.05)，提高率分别达到18.97%和22.61%; BF5和CG的商品珠率和优质珠率差异不显著(P>0.05)。
3 讨论群体选育操作简单易行，成功率高，特别适合用于容易获得较快的选择反应的性状，多年来群体选育已广泛应用于水生动物的遗传改良并取得了显著进展[15-17]。本实验室早期工作显示，马氏珠母贝4个壳色群体中，黑壳色系具有更好的育珠绩效值[11]，进而结合家系选择与群体选择，持续构建了黑壳色选育系F5。本研究显示，在早期阶段两个群体的受精率、孵化率及幼虫的存活率和变态率没有显著性差异(P>0.05)，但在成贝养殖过程中，BF5的壳长等表型性状显著优于CG群体，这与国内外学者对贝类生长进行群体选育的研究结果相似。例如，郑怀平等[18]通过比较不同壳色海湾扇贝的早期发育阶段，发现其受精卵大小、胚胎孵化率及幼虫的生长速率和存活率之间没有显著性差异(P>0.05)，但是在养成阶段，尤其7、8月高温时期，白壳色家系的生长速率和存活率均明显高于橙色和紫色壳色的家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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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3 黑壳色选育系F5和对照组育珠性状的比较 Tab. 3 The pea rl production traits of black shell color line 5 and control group populations of Pinctada fucata martensii |
双壳贝类是变温动物，没有体温调节能力，环境温度直接影响贝类的存活、生长发育、代谢、繁殖、免疫等各个方面。如姜高伟等[19]报道了温度对长牡蛎和葡萄牙牡蛎(Crassostrea angulata)自交和杂交稚贝的生长与存活的影响，结果显示正反交稚贝的耐热性均大于自交系，具有显著的生长和存活优势，其中正交系GA (长牡蛎♀×葡萄牙牡蛎♂)的优势更为明显。朱星海等[20]通过周年调查，确定风信标扇贝(Patinopecten caurinus)性腺发育与海水温度变化相关性显著，蓬莱海域的风信标扇贝在4月上旬达到性腺指数峰值(24.25)，当水温高于20 ℃时，性腺指数小于10。Ericson等[21]研究表明，与16 ℃组相比，24 ℃下绿唇贻贝(Perna canaliculus)血淋巴中与糖酵解途径相关的代谢产物水平上升，弧菌感染后发生凋亡的血细胞数量增加。马氏珠母贝生长适温为15~30 ℃，最适生长温度为26~28 ℃[22-23]。2019年，湛江近岸海域发生持续1个月的33 ℃左右的高温灾害，导致当年流沙湾等珍珠贝主养殖区的育珠贝死亡率高达90%，造成产业极其重大损失。根据这一实际情况，本研究比较了BF5和CG在高温33 ℃胁迫下的存活率。结果显示，在33 ℃胁迫温度下BF5和CG的早期(15 d内)存活率均高达96%以上，在15~30 d内，两组的存活率均明显下降，说明马氏珠母贝对高温胁迫的耐受能力较强，持续时间较短的高温气候不会对珍珠贝养殖造成严重灾害；但在长时间高温胁迫下，珍珠贝长期处于很高的代谢水平，生理机能逐渐紊乱，死亡率会逐渐上升。高温胁迫30 d时BF5的存活率显著高于CG (P<0.05)，表明BF5在长期抗逆性方面具有优势。本研究中，BF5和CG组的存活率均明显高于2019年的海区养殖生产情况，可能是本实验在室内开展，溶氧和饵料充足，水质较好，因而实验贝机体强健，抗逆性较强。
当海水盐度变化超过贝类的耐盐范围，会使贝类自身渗透压受到损伤破坏，阻碍免疫系统，严重会影响贝类的生长和存活，引起大面积死亡。国内外关于贝类盐度胁迫的研究已有大量报道[24-27]。如李阳春等[28]探究低盐诱导对长牡蛎胚胎发育及发育过程中生理生化水平的影响，结果表明低盐诱导不仅会导致长牡蛎受精卵胚胎发育迟缓，还可能会使其受到严重的氧化胁迫，同时阻碍其代谢功能和渗透调节。Kladchenko等[29]报道了毛蚶(Anadara kagoshimensis)盐度胁迫48 h的影响，结果显示，低盐度8可引起血细胞活性氧和线粒体膜电位水平的升高，而高盐度35则抑制血细胞产生活性氧，但不影响线粒体膜电位水平。Sui等[30]研究结果表明，在盐度为15的环境下，厚壳贻贝(Mytilus coruscus)的滤水率、食物吸收效率、呼吸速率、以及生长余力相比对照组盐度25显著降低(P<0.05)，而粪便有机干重比却显著增加(P<0.05)。范超等[31]利用不同盐度胁迫不同发育时期的菲律宾蛤仔(Ruditapes philippinarum)，发现高盐或低盐胁迫对其生长和存活均有显著的影响。Hu等[32]报道了岩牡蛎(Crassostrea nippona)和长牡蛎盐度胁迫的差异，结果显示岩牡蛎和长牡蛎分别在盐度为17.33和16时开始出现死亡，直到盐度降至6时所有个体死亡；并且在盐度10、12和16时，长牡蛎的存活率要显著高于岩牡蛎(P<0.05)。本课题组常年监测显示，珍珠贝核心养殖区流沙湾海域水深1.5 m处的正常盐度为28~33，非台风的暴雨影响下可低至16 ~18 (数据未发表)。本研究结果显示，第7天和第15天，BF5和CG群体在低盐胁迫下的存活率均低于对照组，但分别与对照组差异不显著，且群体间差异也不显著(P>0.05)；第30天，在盐度16下，BF5和CG群体的存活率分别为69.2%和56.7%，组间显著差异(P<0.05)，且分别显著低于对照组(P<0.05)。结果表明，马氏珠母贝对短期的低盐胁迫耐受性较强，但随着胁迫时间延长，其抵抗能力逐渐下降。经过30 d低盐胁迫，BF5的死亡率显著低于CG组，说明了BF5相对于CG更能适应长期低盐的胁迫过程。
本研究中，以育珠后存活的BF4为候选群体，按照壳色和生长性状优选前5%为亲本，构建的BF5在植核和育珠方面均明显优于CG。其中，植核后90~210 d，出现了死亡率高峰，这一时期是从6月中旬到10月中旬，其中6月下旬到8月上旬是湛江地区高温季节，8月到9月中旬是暴雨多发的季节，高温和盐度胁迫频发。也正是在90~ 120 d, BF5和对照组存活率开始出现显著性差异，育珠期结束后，与CG比较，BF5存活率提高了18.92%，再次说明了BF5具有更强的抗逆性。270 d育珠期结束后，BF5的留核率和珍珠层厚度分别比对照组提高了18.97%和22.61%，说明BF5具有更好的育珠性能，取得了明显的育种进展。
4 结论与对照组比较，马氏珠母贝黑壳色选育系F5具有明显的生长优势，在高温和低盐胁迫中表现出了更强的抗逆性；育珠期，黑壳色选育系F5具有较高的存活率、留核率、珍珠层厚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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